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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七章封面女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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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七章 封面女郎

安頓好涼子,慶河走出俱樂部。

整個樓道裏都很熱鬧,現在正好是下班後的聚會時間,因此不管是工薪階層喜歡去的居酒屋,還是銀座的吞金俱樂部都是一派喧騰景象。

慶河躲過從身邊跌跌撞撞的兩個摟在一起的男女。

男的腦門鋥亮,女的則嬌小豐滿,很是奮力的撐著男人已經喝得搖晃的厲害的身體,好在他的身高也就一米五幾,兩人靠在電梯旁的墻上,女的伸手按了電梯的上樓按鈕。

然後偷眼看了慶河一眼,巧的是,兩人的視線竟然碰在了一起。女孩的臉很紅,應該是喝了不少。

“你也是上樓嗎?”

“不,我下樓。”

“真的很不好意思。”女孩開口道著歉,為自己搶先按了上樓的按鍵而抱歉。

“不,我不趕時間。沒有關系。”慶河隨口回答道。

但是女孩聽到這句話,忽然低下了頭。

慶河忽然意識到,自己剛剛的話也可以理解為“你們很趕時間。”他記得這層是俱樂部比較多,而在往上的樓層則是一些便捷旅館。

而這兩個年齡差很大的組合,醉醺醺的坐電梯往上去,很明顯是要進行一些體溫上的交換活動。

而兩人從外形和年齡以及穿著上來看都不可能是情侶的關系。

這,可能刺痛了女孩還沒有完全丟掉的驕傲或者尊嚴。

這個時候如果解釋自己不是那個意思,那就會讓女孩更加的難堪,所以慶河沒有再說話,等電梯門“叮”的一聲打開,女孩依舊低著頭扶著男人走進電梯裏,直到門關上,也都保持著沈默。

除了在扶男人進電梯的時候小聲地提醒著:“請註意腳下,不要絆到了。”

慶河扔掉了手裏的煙,看著電梯的樓層顯示屏上,樓層數從3層升到6層,那裏是個品質不錯的公寓式酒店。

來銀座的客人都是有一定的勢力和財力的,所以會有一些來這裏“追尋夢想”的女孩和男孩。

這些年輕的孩子們往往是被路邊的“星探”發現,然後利用對方涉世未深,或者對於那些看起來鮮亮的燈牌上的頭牌們的好奇,忽悠進這個加速燃燒青春和希望的行業。

這個紙醉金迷的地方,什麽都有就是沒有“未來”和“希望”。銀座的夜晚看起來璀璨,只是因為它們從來不在陽光下暴露出自己醜陋骯臟的嘴臉。

不,偶爾也會暴露,比如一些權勢人物的罪行被查出來後,警方總是會從他們最常消費的店裏帶走一群相關的男男女女。

不過,這裏永遠缺的都不是人,走了一批自然會有下一批。

慶河走進電梯,把手裏的煙扔進拐角的金屬垃圾桶,這裏的垃圾桶都看起來挺有質感,只是裏面裝的依舊是垃圾。

倒是很襯銀座的內涵。

經過剛剛的小插曲,慶河走出電梯時酒精已經從腦袋上消了下來。樓外的風微涼,但是很清爽,於是拒絕了門口的門童要為自己叫出租車的舉動,給了對方一張鈔票:“我想自己走一走,散散酒味。”

門童立刻乖巧的退回自己的前臺櫃臺後面,“先生請慢走!”

慶河出了大樓的大門,轉身就要向住的方向走去,但是剛走兩步,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麽,又調轉方向,朝著另一個方向緩步走去,記得那個方向有一個很大的中央公園,這個時候,應該沒有什麽人。

慶河當然不是真的要去公園散步,或者醒酒。

霓虹的大城市的人口密度很大是真的,但是霓虹的人不喜歡晚上在街上瞎逛也是真的,不像是在吃貨國,大街小巷,人們吃完飯喜歡在街上一邊逛一邊消食。

霓虹的人除了那幾條步行街和商業街算是熱鬧以外,甚至就是隔了一個十字路口,那麽另一邊的人都少的可憐。

夜晚的公園更是可以直接拍驚悚片或者是鬼片。

幽幽的慘白的路燈,空蕩蕩的空地上只有孤零零的長椅和一些散落的運動器材。

“噠——,噠——,噠——,噠——”一個機械的,規律的聲音在慶河身後響起。

慶河就像是沒有聽到一樣,繼續朝著公園的深處走去。

這裏偶爾還有一兩個睡在長椅上的醉漢或者是無家可歸的人。但是再往裏深處,就連流浪漢也不會願意進去,因為深夜的那裏陰森寒冷。

“噠——,噠——,噠——,噠——”那個聲音也跟著慶河一起深入到了公園的深處。

“噠——,噠——,噠——,噠——”

這是一片景觀楓樹林,且地勢較低,周圍也沒有人,擡頭看看月亮,一彎銀鉤掛在天上。

就在這裏吧,慶河停下腳步。

“W女士,現在你可以出來了。”慶河也很驚訝,他的系統能夠綜合之前那幾次奇怪的一群怪物開會的場景,把這個跟蹤自己的人瞬間鎖定。

沒錯,剛剛出了銀座,他的系統就忽然自動亮了起來。

並且把一張圖片放了出來,正是那次在夢境裏看到的被那個二十六個字母怪物組織派過來接手Z先生的W女士。

慶河現在已經搞不清楚那個夢到底是自己無意識之間連通了遙遠的宇宙的某處,還是是這個系統特意安排的自己睡夢中的意識和宇宙中某處連接。

現在看來是後者的概率更大一些。

“你怎麽知道是我?”說話的人聲音冷冷的,就像是翻譯機器發出的電子合成的聲音。

只見身後的樹下的陰影裏出現了一個人影。

慶河看著那個人影一步步靠近,不由做出了防備的姿勢,其實之所以把W女士引到這個地方,原因很簡單,因W女士出現的那一瞬間,自己的面板上明確的顯示了能量炮裝填完畢,一共六發。

就像那天幹掉Z先生的一樣的能量炮。慶河眼前甚至出現了泛著藍光的3D的炮筒投影,此刻已經裝備在了自己的小臂上。

自己此刻只要手指扣動,就能發射出能量炮。看來在這幾天,系統其實一直在暗地裏自我修覆和升級。

但是考慮到這種能量炮如果在鬧市中使用除了誤傷還有可能嚇到路過的路人,於是慶河就把W女士引到了這個僻靜的此刻已經沒有人的中央公園的深處。

“順便知道的,不用在意。”慶河沒有解釋的意思,而且說得越是含糊不清,對方就越是不知道你的深淺,這樣會更加的忌憚你。

這就是心理戰,能不動手最好不動手,再說了對方雖然長得磕磣了點,但是依舊是位女士不是嗎

慶河回憶起之前夢境裏抽簽會議上的W女士,那是一個五官平淡的像是樹皮的類人形個體,但是已經是那群怪物裏審美水平相對較高的存在了。

陰影裏的W女士沒有說話,似乎是在思考什麽。

“你似乎並不怕我,也不好奇我跟著你來是什麽原因嗎?”依舊是電子合成一樣的冰冷的沒有感情起伏的女聲。

“兩種可能,要麽是來尋求合作的,要麽是想要除掉我。鑒於你出現在我面前的方式,我覺得後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所以你不害怕嗎?”

“害怕能解決問題嗎?”

“不能,不過你的膽量確實讓人有些吃驚。”

慶河似乎是先聽到了英語,然後再聽到那種奇怪的在這個黑夜裏有些讓人背後發涼的機器女聲。

他忽然意識到,原來W女士是只會說英語的!她是先對著翻譯機器說英語,然後再由翻譯機的軟件翻譯成日語,所以那日語確實是電子合成的女聲。

難怪聽著這麽別扭,於是慶河幹脆直接開口說英語:“我的英語也很溜,所以我們可以直接說英語。”

“謝天謝地,我真的受夠了這個破玩意,它的聲音讓我聽起來像是一只烏鴉。”

你現在的聲音也沒有脫離鳥類的範疇,慶河在心裏嘀咕道。

“其實我這次來並不是一定要殺了你。”W女士用英語說話後明顯自然流利了許多,慶河甚至能夠聽出來她說話的口氣裏的真誠。

她說的應該是實話,這是男人的直覺。

“我既然來到這裏是為了一定的目的,那麽只要能完成這個目的,和誰合作,殺掉哪個礙事的,都有可能,所以,你能陳述一下你相較於鳩山的優勢嗎?”

W女士很自然的說出了鳩山的名字,那麽也就相當於直接告訴了慶河要殺自己的人就是鳩山,慶河回想著這次酒吧事件裏從那個白人老頭身上拿到的合同和手機裏的內容,這些事直接或者間接其實都指向了鳩山。

那麽鳩山找外援來解決自己這件事很符合邏輯,只是慶河不知道的是他竟然能夠直接聯系上那二十六個字母怪,慶河本來以為和那些怪物有關的只有永生教的那些人,比如村正議員和梅村議員他們。

那麽現在看來永生教只是和那群字母怪聯系的一條途徑,而鳩山那個老家夥有自己的特殊途徑。

想到這,慶河忽然想起來之前政壇上曾經傳說的“鳩山家族的隱藏殺手小隊”的陰謀論,那是鳩山前幾代在政壇上一家獨大,首相位置在家族內傳遞的輝煌年代。

那時候只要是鳩山家族的競爭對手總會突然很意外反而發生一些意外。這麽看來很可能就是通過某種方式讓W女士所在的組織替他們鳩山家族當了清道夫的角色。

而對於W女士很輕易的就告訴自己幕後主使是鳩山議員這件事,其實邏輯是合理的,也是很簡單直接的。

因為如果慶河能夠表明自己比鳩山更加有利用價值,那麽W女士就會選擇和自己合作,自己還是會知道幕後主使是鳩山。

至於如果自己無法證明存在的價值,那麽W女士就會如鳩山所願,動手解決掉自己,那麽知不知道是鳩山指使並沒有任何的區別。

慶河在思考怎麽證明自己比鳩山更有價值這件事,其實最好的證明方式就是一炮轟出去,然後讓W女士意識到殺掉了Z先生的就是自己。

沒有什麽比拳頭更加有力的說服人的方式了,如果有,那就是大炮。

但是這麽一來會顯得自己很沒有腦子,是一個只會秀肌肉的莽夫。這不行,慶河比較在意給女士留下的影響,他覺得自己還是應該紳士一些。

“我想你可能需要一點時間來整理你的思路,”W女士一邊說著,一邊走出了樹蔭,“我們不如找個椅子坐一下。你們地球人不都是喜歡在夜晚的公園的長椅上坐一會的嗎?”

“好——”那個好啊的“啊”字剛剛說出口,聲調忽然從平緩的線直接拔高成了驚呼“啊!!!!!”。

慶河一般不會這麽失禮的驚叫出聲,除非是忍不住。

走出樹蔭W女士,根本不是夢裏見到的樣子,可以說再這樣一個陰森昏暗的夜裏,看到這樣的一張臉,沒有被嚇出驚叫的,那麽只可能是被嚇的直接昏了過去。

紅色大波浪卷發在那個大號的腦袋上炸開,紫色的眼影像是臉上的兩個大窟窿,而兩片肥厚的嘴唇和身後的黑夜融為一體。

整個就是一個從墓地裏爬出來的屍體。

慶河向後退了三步,要不是考慮到男人的面子和勇氣的問題,他此刻只想撒腳丫子跑路。

“你們藍球上的雄性生物就是這麽的急色,我已經受夠了你們那種渴望的眼神和激動的喊叫了!

你要是再不控制一下自己,我就真的要生氣了!”

W女士忽然嗔怒的跺了一下腳,“我知道我很漂亮,自從我來到這裏,我就感覺到了自己的魅力沒有人可以抵擋,這真的很讓我苦惱。

但是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對於我的這種美,你們要保持應有的尊重!”

“W女士,我想——這可能是一個誤會——”慶河覺得自己還是有責任要和她解釋一下所謂的野性的美和野獸的美之間的區別。

他嚴重懷疑W女士的化妝教程不是書店裏賣的時尚雜志而是《動物世界》。

慶河斟酌了一下言辭,然後盡量不直視對方開口道:“W女士我想你的這種美麗的煩惱其實可以用一種很簡單的方式來解決。”

“什麽方式?”

“去書店的音像制品區或者是雜志區,按照封面上大多數女孩的樣子打扮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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